今天是2025年8月11日。年初行动教育发年报的时候，市值大概是45亿，当时从报表上看是比较便宜，加上这种生意轻资产，所以重点观察了一段时间。

当时写了一篇文章讨论（点击这里），这篇短文中我总结了三个风险。目前看这些风险不但没有消减，很多方面还在加强。

今天这份中报最明显的数字是经营性净现金流同比减少了6成，这是很大的衰减。财报上直接说“销售收款低于上期。” 我从中大概领悟到一点之前不知道的东西。之前，我觉得在经济衰退期间，中小企业很焦虑，所以可能增加内部培训的力度。这个是基于经济衰退初期来说的，很多企业希望从自身管理中拿到效益。但现在发现，如果经济低迷时间过长，企业会发现外部因素占比很重要，所以培训的效果有限。在加上，可能很多中小企业自身经营困难，已经没有足够的资源和精力投放在培训上了。

这是我对中报业绩下滑的理解。

这份中报还有两个地方引起了我的关注：

一个是管理层讨论中花了非常大的篇幅强调AI对他们日常运营和销售的助力；

一个是他们强调又请到了各个领域的名师来加入他们的课程体系中。

先说结论，这些都没有意义。

印象很深的一段，他们是 这样写的：“未来三年，行动教育将全面迈向世界级 AI 型组织，致力于：

（1）赋能 1 万家企业成为 AI 型组织；

（2）培养 100 万名 AI 型经营者；

（3）构建全球领先的“AI 型组织指数评价体系”，让组织能力真正可见、可学、可复制；

（4）持续推动中国企业在 AI 时代“迈向未来，成为第一”。”

他们不是科技公司，他们对AI的理解可能还不如他们很多制造业的客户。所以这种不太符合逻辑的“口号”是很大的减分项。

在核心竞争力的环节，他们认为“整合全球顶级管理教练”是重要的竞争力。这没什么门槛，他们列举的那些大师或者名师，基本上稍微大一点的商学院或者培训机构花钱都能请到。

然后我们年初提到的风险也在逐渐暴露。

比如中小企业大量消亡之后，这个生意的基本盘是在变弱的。当然了，从数据上他们的客户占整个中小企业的比例是微乎其微的，因为培训市场足够大是毋庸置疑的。

对行动教育来说，真正麻烦的是续费率很低。有数据说他们的客户年换手率近100%，也就是老客户次年几乎都不再续费。这是很糟糕的情况。要知道像中欧商学院的校友复购率是有接近60%的，这里最本质的原因是中欧、长江这些知名商学院有社交和学历价值，行动教育没有。现在信息非常充分，大家去培训很多时候其实就是奔着社交和学历去的。

总体上我们还是维持年初那篇短文的看法，这家公司应该还是需要多观察。